【赤安】单身派对(上&下)


短篇,懒得分上下篇了改了一下一起发。
本质是沙雕文,各位看着乐呵就好。

概要:晚会开始前五个小时,赤井秀一发现他把戒指给弄丢了。

——

  “这是什么?”

  拳扣。学名指虎,又名铁拳套——名字不过是个代号,降谷零并不介意。真正令他介意的是给他这玩意的人,赤井秀一的表情看上去很不自然,好像他刚才给的是一捆塑胶炸弹而不是个沉重的铁块。

  沉重的铁块!降谷并不是没有用过指虎,他第一次戴指虎就把三个训练有素的职业安保人员送进了医院。他用手掂了一下,有点重,没准还能把他的手磨出血。

  但问题不是这个。

  “你要怎么,”他神情复杂地端详着这块看似华丽而不怎么中用的铁块,赤井秀一抬了抬眉,等待着下文。“把它带进会场?”

  赤井秀一伸手去掏烟盒,被剜了一眼又缩了回去。降谷问到了点上,他买这块指虎完全是临时起意,没想过之后的问题。

  我把我们明晚订婚派对用的戒指给弄丢了,赤井觉得,自己可能会是史上第一个被订婚对象揍出黑眼圈的未婚夫。于是三小时前他冷静地删掉了没发出去的短信,在订戒指的珠宝店前抽了两支烟,把周围的首饰店全部逛了一遍,然后走进了对面的搏击训练器材店。

  “我向你保证,这个肯定能把跟你的女人搞上的杂种揍得屁滚尿流。”店老板似乎隔着窗观察了他好一阵子,并且凭着其丰富的想象力给面前脸色阴沉的男人虚构了一个极具戏剧色彩的背景。“我们后边还有更好的货。”他神秘兮兮地暗示,意有所指。

  赤井按捺住了给纽约警署打匿名电话的冲动。“我要这个就好。”他指了指墙上挂着的一块样式颇旧的指虎。

  “啊,那个是个人藏品,不卖。”老板竖了根食指,在赤井的眼前晃晃。

  “一百美金。”

  老板摇了摇头,沉痛地叹了一口气。

  “两百。”

  “成交了,”店老板迅速地从他手上抽走了两张富兰克林,脸上的赘肉也跟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的,活像一只狡猾的大鼠。末了他还用他那油乎乎的胖爪子握了一下赤井的手,“如果有任何需要,欢迎回来。”

——

  “两三百日元的高级仿品。”降谷零艰难地开口,“你要我拿着这个与我们的目标喝酒。”他一脸痛苦地揉揉太阳穴,感觉自己与赤井的品味隔着一道马里亚纳海沟。

  “里面不能带枪,折中考虑一下我觉得你带着这个会比较好。”赤井趁着降谷没留神点了一支烟,气定神闲地走到阳台上汲取尼古丁,好像这样能掩住他的心虚似的。

  “我要找你们的上司投诉。”

  “最好别,你现在是联调局临时合作线人,能让你在我们出外勤时偷偷配枪已经是违例了。别辜负詹姆斯的好意,降谷君。”赤井悠悠的声音飘了过来。

  “这是不对等交易,我之所以会答应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喜欢亲自上阵,或许下次应该请布莱克先生来当我们的协力者。”降谷无奈地将指虎往床上一扔,眼波一转,朝着赤井的背影招了招手:“过来。”

  赤井疑惑地掐了烟,朝着一脸神秘的降谷走了过去,刚刚走到床边就被对方一把扯住领口向前倒去,动作迅速令他没来得及反应便跌进柔软的床里。降谷笑呵呵地将脸凑过来尝他口腔里的烟味。

  “帮个忙,把那玩意弄进会场。”吻了许久后降谷放开了赤井,做了个深呼吸。“我可没有魔术师的手,更不会魔法。”

  “再来一个我也许会考虑一下。”赤井挠挠自己的头发,也跟着笑了起来。

  于是他得到了一个有点窒息的拥吻。

——

  降谷在工作人员的更衣室隔间里找到了那块指虎,它孤零零地挂在门栓上,像一个滑稽的门把手。

  他把它放在手上把玩了一下,塞进了裤腰带间,将胸口的微型麦克风打开,走进了大堂:“一切正常。”

   “了解,罗马诺在你的四点钟方向。” 赤井的声音透过耳机沙沙地响着,估计在监视车里跟其他一群探员蹲着盯屏幕,降谷没由来地感到一丝丝幸灾乐祸。

  亚历山大·罗马诺。母狼城的优秀子民,来自意大利的黑手党二把手。此时正在跟一名议员谈论着红酒的品鉴与贮藏,对面几近秃顶的议员跟着也频频点头,时不时还掏出手帕擦了擦汗。

  “要我说,这位议员先生似乎很怕罗马诺。”不了,谢谢。他微笑着示意端着酒杯的服务员离开,然后走到没人注意的角落里低声道:“我盯着罗马诺,随时可以行动。”

  将议员支开,降谷上前去与目标套话,赤井等人带队在外围等候着申请搜查令的时机。前些日子一家美日联办医药公司丢失了一份电子拷贝账本,詹姆斯语调颇快地在电话里说道,其中还牵涉到一位日本籍翻译,赤井隔着听筒也能想象出上司用肩膀夹着电话的样子,时不时耸耸肩膀,像他在英国老家的邻居约翰叔叔。

  “我知道你们还在休假,但是我还是想邀请降谷先生与我们合作。”你是想让他出面帮忙处理那位翻译的相关交接事宜,赤井在心底回答,“我会和他说。”然后挂了电话。

  至于那份账本拷贝,降谷在听了赤井的转述后便下了结论:“十有八九在你们的罗马诺手上。”罗马诺手下掌管着一笔与公司的大数额交易,此时公司的高层领导正在为药监局的报告作假事件而接受调查,车间关停,股票一文不值。就在这节骨眼上作为调查关键的账本拷贝丢失,联调局盯上罗马诺实在是太正常了。“是我我也这么干。”他补充。

  “准备见见那位罗马诺先生吗?”赤井不动声色地替詹姆斯伸出橄榄枝。

   “你去我就去。”

——

  “各小组已经准备好了,有收到降谷的信号吗?”FBI的监视车里只剩下詹姆斯和一个见习探员,“赤井?”

  “我进来了,我没有见到他。”赤井粗着嗓子向坐在麦克风另一端的詹姆斯报告。五分钟前降谷和罗马诺谈笑着离开了会场,然后像所有老派侦探故事一样,断掉了所有信号。

  他没按计划来。赤井回忆着降谷最后冲着监视器的那个笑容,他把整个小组都摆了一道。詹姆斯也许不知道他到底在笑什么,但赤井秀一是知道的,退一万步讲,莱伊肯定知道。

  那是波本的表情,大事不妙。

——
 
  赤井秀一站在楼道口,他的掌心里都是汗,他用力地往裤子上抹了抹,紧张从他的鼻尖开始蔓延,空调在头顶上直吹着他的头顶。他是急匆匆追出来的,机动队员正在一层一层地搜查着楼层,不够,还不够,他一定还留下了点什么线索。

  降谷的信号已经消失了有十分钟了,詹姆斯一个接着一个地打着电话,身边的见习探员一遍接着一遍地调试着频道,拿着头戴耳机捂在耳边,看上去像个紧张的学生。“什么叫酒店查不到信息?这事关一名联调局线人的生命安全!亚历山大·罗马诺还需要用假名在这里订房?”

  “我猜他们只是想随便找一个房间谈事情,詹姆斯。”赤井气喘吁吁的声音传到了指挥中心的耳机里,“3楼东侧没有异常,完毕。”

  “让酒店把所有拍到降谷的监控记录都调出来,包括晚上七点半前后的所有录像都发到我这里。”詹姆斯摁掉电话,一把抓起麦克风:“B组的赤井注意,马上回到监视车其他小组继续搜查,不要弄出动静,完毕。”

  耳机里立刻传来了许多处杂乱的脚步声,所有人都开始加快了动作。“詹姆斯?你在干什么,我不能回去。”赤井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稳,他将右手紧紧地握成一个拳,然后伸开,又握紧。

  “你是我们最好的探员,酒店发监控记录过来了,你得看一下。”詹姆斯处变不惊的样子简直像个英国人,“冷静下来,我们需要你,我把他最后出现的视频片段发给你了。”

  他本应该按照指令立刻下楼,但是他沉默地站在原地。手机传来传输完毕的提示音,赤井点开了视频,找了个死角看了起来。

——

  降谷一直想不通这世上为什么会有不肯在楼道间装摄像头的酒店。

  他用力晃晃头,脖颈侧被电击留下的红灼像针扎过一样。有人往他脸上泼了一杯水,冰凉的触感将他从昏迷中粗暴地拖上来,白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睛。

  罗马诺坐在他对面,漫不经心地用一把贝雷塔指着他。降谷被塑料扎带固定在椅子上,对方似乎并不着急着要从他嘴里问出什么,于是他也懒得开口,等待着他的绑架者发话。

  “劣质仿品,这样的东西不应该出现在你身上,怀特先生。”罗马诺似乎耐不住寂寞,无趣的人质就跟没有基安蒂红酒的晚会一样枯燥无味。“准备和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我不是你们的目标,联调局才是,又何必跟我浪费时间。”降谷哼了一声,直直地盯着对方的脸,下一秒腹部便冷不丁挨上了一拳,罗马诺已经戴上了他的指虎,似乎准备再来一下。

  干/你,赤井秀一。降谷疼得直想弯腰,扎带紧紧地箍住他的手腕,他只能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和深呼吸来缓解疼痛,然后被人揪着头发被迫抬起头来。罗马诺在灯光下狰狞的五官令他心生厌恶,“联调局的条子们没教过你不要直视绑架者的眼睛吗?”对方的手指紧紧地卡住他的下颚。

  “你是亚历山大·罗马诺,我有什么好顾虑的。”降谷挣脱了他的手,冷冷地笑着。

  罗马诺的下一拳落在了他的左脸上,降谷用力稳住自己,省得自己连人带椅子向右倒去。

  “你说得对,我不该浪费时间了,是时候请我们的联调局朋友出场了。”他翻出降谷的手机,按下了通话记录第一条号码。

——

  视频里什么也没有,降谷零在离开会场时冲着摄像头抛了一个飞吻,好像他要去参加变装舞会而不是完美地搅乱了整个小组的计划。

  赤井懊恼地捏紧了手机,降谷已经失联了整整二十分钟。整个酒店就像一个错综复杂的迷宫,他们则像苍蝇一样没头乱撞。

  “所有人继续找,”詹姆斯的声音清晰有力,他正一遍遍地看着监控录像带。“赤井,有什么发现吗?”

  赤井放下手机,声音平稳:“没有,长官。”

  “无论如何都将他找出来。”上司简短地下令,不知道是不是特意说给他听的,随后切断了通讯。

  找出他,赤井秀一回忆着他上一次见到降谷零的时候。他们在约定的见面地点与詹姆斯见面,“该走了。”司机掐着表,催促降谷上车,詹姆斯郑重地与他握手。赤井在远远的地方抽着烟,思索着怎么把戒指的事糊弄过去,并没有看他。

  他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未知号码。他伸手拦下一名路过的队员,接通了电话。

  “你好,怀特先生。”罗马诺的声音听上去比他们在窃听器里听到的更加尖细刺耳,  “你好,亚历山大·罗马诺先生。”赤井回复。

  “我来谈一笔生意。”对方似乎顿了一下,赤井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机会。“公平交易,你们的狗似乎还在咬着我不放,而我手上有一名联调局线人。”

  “我们没有什么可谈的,罗马诺先生。”他机械地背着着记得烂熟的谈判手册准则,表现得强硬一些,在气势上先压住对方。“除非我得到怀特安全的消息。”他示意在一旁的队员联系詹姆斯。

  “这就是你们谈生意的态度?”

  “否则我只能认为你是在虚张声势。”

  对面犹豫了一下,然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塑料袋,塑料薄膜被挤压的声音,可能是仓库。赤井紧绷了全身的神经,试图仔细听到一些别的,然后是两声沉闷而痛苦的低哼。赤井眉头紧锁,嘴角抿得死死的。

  是他。一旁的队员抱来了手提,试图追踪手机来电。“足够了?那么想好了就联系我,”罗马诺似乎得意了起来,“我知道他对你意味着什么,银色子弹探员。”随后挂断了电话。

  “詹姆斯,罗马诺联系我了,但是他没有开任何条件。”队员懊恼地摇摇头:时间太短,无法追踪。赤井塞好耳麦,“我在。”伴随着滋滋的电流声,他的上司打开了麦克风。

  “但是他想要什么?我们甚至没有任何能指控罗马诺的证据。”准备离开的机动队员是个机敏的小伙子,他拎着手提包,用力地抹了一把汗。

  “我不知道,把数据带到监视车去。”赤井冲他挥挥手,示意他离开。

——

  “你知道的,你并没有抓住大鱼。”在降谷零履历中厚厚的一沓“被绑架经验”档案中,大部分时间他都在扮演着筹码的角色。换句话说,他是个身经百战的人质。

  他们喜欢用拳头代替电击枪,塑料扎带代替麻绳,氦气代替变声器。过时的伎俩,他们知道一次性吸入过多氦气会缺氧吗?他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以减轻腹部上的痛感。

  “你说得对,”罗马诺开始百无聊赖地玩着手上的电击枪,将开关打开又关上,咔哒咔哒地拨着档位。会漏电的,这家伙实在太过业余,而联调局的动作实在太慢——不能怪他们,这事还是自己先惹上的。

  “但不论早晚,他总会回心转意的。”

  “你是指‘他们’。”联调局,当然了。

  罗马诺突然笑了起来,他比划着,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我是指‘他’,那个FBI。你知道他的,波本。”

  糟了。降谷零扁起嘴巴,翻了个白眼,咚地一声将脑袋靠在了背后的柜子上。我搞砸了。

——

  所有老派故事都需要一个老派对手。虽然很意外,但是乌丸集团是降谷零此时最不想见到也不想与之有交集的敌人。但胆敢在一群FBI的眼皮底下绑人,他竟开始有点佩服起站在门边上的罗马诺。

  “死心吧,他们不会联系你的。”降谷觉得他的视野里有什么在晃。偏偏上天好像要证明他的语言毫无说服力一样,他的手机毫无征兆地开始震动起来。

  “你好,赤井探员。”罗马诺用枪指着降谷接通了电话。“我猜你没有和你的上司报告。”

  这个白痴!降谷想跳起来掐赤井的脖子。

  “的确没有,而且我知道你抓住了波本,然后现在想要我的人头。”赤井的语调平淡,听不出什么别的情绪。“给你个忠告,就此收手,放他走,局里依旧查不到你头上。”

  “那你得和他说永别了。”罗马诺机械地回答。

  “但我们依然能找到你,不论你藏身何处。”赤井的声音开始变得有点含糊,一声轻微的打火机擦响恰好透过手机传入罗马诺耳中。赤井秀一竟然还有闲情逸致抽烟!降谷零皱着眉头疑惑地看着罗马诺逐渐扭曲的五官和捏得泛白的骨节。

  “你会后悔的。”

  “噢对,忘了说了。”赤井戴上手套,侧了侧身。“劳驾开一下门,我们已经在外面了。”

——

  救护车的医疗舱内还是一如既往地散发着消毒水的气味。降谷向救护人员要了一袋冰袋,不由分说地按在了身边的赤井脑袋上。

  二十分钟前,他们刚在酒店的地下车库内展开了不到十五秒的小型枪战。门板伴随着破门锤的重击下轰地砸在绑架犯的身上,贝雷塔走火击中了屋顶的灯泡,光源突然被掐掉,几块玻璃碎片掉了下来。吼叫声,脚步声,杂物倒地的声音,枪声与火光在黑漆漆的房间中混杂在一起。

  “FBI!扔下枪!”“扔下枪!”降谷模模糊糊地望见罗马诺的身影挣扎爬起,他仍然没扔掉那把手枪,而枪口正指向——

  他一脚蹬上一旁的墙壁,将自己向罗马诺方向砸去。

  “然后你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赤井按住了对方按在自己额头上的手,却被缩开,于是他无奈地笑看着正被按着处理伤口的降谷。当时他在被罗马诺撞倒在地后踉跄着举起了手电筒,然后他的未婚夫就连人带椅将他撞倒在墙角。等到灯光重新打进这间小仓库后,罗马诺早已经被数名身穿防弹衣的队友按倒在地。

  “所以你还是和你的上司汇报了。”降谷朝着赤井的方向挪了挪,让两人的肩膀靠在一起。

  “FBI从不会放跑猎物。”赤井搓了搓手,夜深了,有些凉,但不冷。“我们是一个团队,而且没了组织的支持,将罗马诺的余党一网打尽只是时间问题。”

  降谷拉过他的手,不轻不重地握了两把:“是我们从不放跑猎物。”

  “说起这个,”赤井摘下冰袋。“再多信任信任我们FBI吧,苦肉计不是什么时候都见效的。”

  “不尽其然,”降谷笑着摇摇头,“也不知道是谁假死还瞒着整个联调局的。”

  “罗马诺会被以多种罪名起诉,多谢你的英勇举动。”赤井偏过头去,好像在岔开话题。远处一闪一闪的警车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上,探员肩头夸张地耸动着,降谷这才注意到他紧张得整个人都绷住了。

  大约十秒的沉默后,赤井一把拉住他的手掌,准确无误地找到无名指,将一枚戒指套上,推至指根。“我们结婚吧,零君。”

  “如果我没记错这好像是你的戒指......”降谷如梦初醒般瞪着手上镶着一小颗红宝石的戒指,带着哭笑不得的表情看着一边如坐针毡的赤井。

  “抱歉,我把你的戒指弄丢了。”赤井的手心出了汗。

  “我看是你应该更信任我一点。”降谷零爆发出一阵大笑,在赤井不解的注视下从西装内衬掏出了自己的那枚戒指,郑重地套在自己的另一只手指上。“我悄悄拿走了自己的那枚戒指,还纳闷着你怎么还没发觉戒指丢了......你是傻瓜吗!”

  赤井伸手揽过他的肩头,用一个吻打断他继续数落下去的念头。是啊,我们还有好长的一段路要走,双方的脸颊都被冷风吹得有些凉,但相握着的手源源不断地给彼此输送着热量。就是这一点温暖,使两个曾在枪林弹雨中摸爬滚打过的特工也有了能度过更多冰冷黑夜的错觉。

  不再是错觉了。降谷将手指插入赤井的头发,摩挲着对方后脑勺上的扭曲疤痕。拥抱来得如此不真实,于是他更用力地抱紧了对方。

  “那么这两枚戒指都先交我保管了。”拥抱之余他瞥见了手指上的戒指,又气又好笑地推开了赤井。“你就先戴着这个吧。”他从口袋里拿出那块指虎,无比严肃地掰着他的手指套上。“如果还有下次,你来日本给我当协力者,不配枪的那种。”

  “表现好的话能把戒指还我吗?”

  “看你有多努力了,不过现在我只想回去睡觉。”降谷小小地打了个喷嚏。

  “是啊,天冷了,我们回家吧。”黑发男子慢悠悠地起身,双手插兜,与身边的金发男人一道向不远处的警戒线走去。

—fin—

*两人关于指虎与配枪的争论捏他了一部我很喜欢的电影《Friends and Family》(中文译名《黑手党夫夫》)如果还找得到的话大家可以去看看。
*虽然没写出来其实电话对峙的时候赤井并没有抽烟,只是打了个没气的火机装装样子拖延时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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